在广西河池市南丹县的大山深处,居住着一个瑶族支系——白裤瑶,其因族群的男子都穿着及膝的白裤而闻名。在现代服饰早已被大众普遍认同的今天,他们却很少被外界因素所影响,依旧坚持一年四季穿着传统民族服饰。黑衣白裤与黄泥墙、石块路和郁郁葱葱的高矮树木交相辉映,让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耳目一新,仿佛跨进了一个遥远的神秘地带。
白裤瑶总人口不到3万,主要居住在南丹县里湖乡和八圩乡。白裤瑶的男子上身穿黑色立领对襟衣,下身穿裤裆宽大、长度及膝的白色裤子;女子穿前后两块方布缝合而成的上衣,前面的布是一块纯色的黑布,后面的布用染、绣的手法做成各种图案,下身着经树汁画染、蚕丝镶边的百褶裙。
记者在里湖乡蛮降屯的一户人家门口,看到了几件刚刚用树汁染过、晾在竹竿上的白裤瑶服装。女主人黎秀英正和几位瑶族妇女坐在一起绣衣服,她手上在绣着一条腰带。她说,这条腰带已经绣了一个月了,马上就要完工,如果要做一套衣服,需要在不同的季节选取不同的材料,总共得花一年时间。
记者见到蛮降屯村村民路成忠时,他正在家里整理刚收获的烟叶。他家世代居住在蛮降屯,家里今年养猪、养牛、养鸡加上烟叶收入能达到5000多元。他说,自己不习惯穿别的衣服,还是黑衣白裤穿着方便,现在有的年轻人外出时会穿上流行服装,但在家里还是要穿民族服装。
老路告诉记者,这几年,时不时地有一些背相机的人在村子里转悠,围着房子、尖顶粮仓和老人小孩拍照。“他们很喜欢这里的小米、南瓜和腊肉,走的时候经常要买一些。”
由于历史、传统和自然环境等方面的因素,白裤瑶除了服饰方面延续着独特的传统文化,其他生活习惯、方式也仍然保存着古朴的状态,如粗犷豪迈的铜鼓乐舞,神秘悠远的岩洞葬,韵味深厚的砍牛送葬、细话歌等风俗。
为了保护、传承白裤瑶文化,南丹县在白裤瑶聚居的里湖乡修建了白裤瑶生态博物馆,据馆长廖丹宁介绍,这是广西第一座生态博物馆,也是全球第一座瑶族生态博物馆。博物馆除了搜集、整理和展出白裤瑶的风俗文化,还组建了歌舞队来传承白裤瑶的铜鼓、群舞等艺术形式。
里湖乡怀里屯的村民黎国英在表演队里跳瑶族群舞。她告诉记者,跟她一起参与表演的有近30个白裤瑶农民,每场活动每个人能得20元钱。平日里只要表演队里有演出,她都会参加,今年已经演了50多场。
路成忠是表演队里的铜鼓手,他说,在表演队打铜鼓,不但能把祖上传下来的文化展现出来,还能有更多的收入。
白裤瑶在空闲的时候,喜欢搬个小凳坐在家门口,守着自己的家。也许,正是由于这种守望精神,一代又一代的白裤瑶才以古朴的生存状态在这片土地上延续下来,传承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