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三分之一时间"耗"在了监狱--一个特大贩卖毒品团伙主犯的沦落人生路
他把三分之一的时间"耗"在了监狱
---一个特大贩卖毒品团伙主犯沦落的人生路
庹兴应
很难想象,坐在审讯室里娓娓道述自己犯罪经历的韦阿跳,面对摆在他面前的105克海洛因,是如此镇静,似乎是在描述别人的故事。几个小时以后,他说完了自己的事情,还是平静地问侦查员:这次大概要死了吧? 他是2013年8月14日黔西南州安龙县公安局禁毒大队侦破的特大贩卖毒品案件的主犯,同年11月12日,他被公安机关依法提请人民检察院起诉。
透过韦阿跳沦落的人生轨迹,感悟他曾经一次次悔悟,又一次次自暴自弃,踏上不归路。韦阿跳的教训是深刻的,当我们遇到困难和挫折时,当如何去把握和面对,希望能给读者一些启示……
青山绿水 留不住他躁动的心
他才39岁,他出生在安龙县平乐乡顶庙村一个布依族农民家庭。顶庙村可谓是平乐乡的肥田沃土,村后就是该乡唯一的乌寨水库,小河沟里常见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,村四周山林茂密,是一个美丽而典型的布依田园风光小山村,纪录片《二月天》在该村就有诸多真实镜头。
然而,这如诗如画的乡土,却留不主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韦阿跳那颗躁动的心。小学四年级后,父母劝他继续读书,将来有个好的出路。可是,他留下一张纸条,从父母的视线中消失,溶入到时下打工潮中。其实,当年在校还是在村中,他是很诚实的孩子,要是打工路上他继续秉承自己的天性,凭自己的双手辛勤做工,也很快会步上小康之路。但是,还是少年的他,实在是缺少抵挡诱惑的细胞,步入特区,身处花花绿绿的世界,他的思想逐步发生了质的转变。
刚开始的几个月,他还能将自己做工所得的不到1000元的报酬中掐出几百元寄给父母。随着时间推移,他渐渐迷失,成了酒吧的常客,叼着“过滤嘴”,偶尔还“卡拉OK”,俨然成了“小老大”。几年下来,入不敷出,还欠了帐,更无心做工,干脆就卷起被子回到家中。父母苦口婆心教导他,好好干农活,过几年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。然而,花天酒地的日子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打下了烙印。
很快,他结交了与他同类的一群狐朋狗友,干起了非法的营生。先是小偷小摸,后胆大妄为拦路抢劫,被抓获后又脱逃,人民法院给了他有期徒刑十年的惩罚。
变本加厉 疯狂作案再入牢门
在贵州省兴义监狱,他曾认认真真地思考过自己的人生,后悔当初没有听父母的话,落到枷锁缠身的地步。
他下定决心好好改造,重新做人。在监狱内设纸厂,他踏踏实实地生产劳动,常常超额完成任务,坐牢七年后减刑释放获得自由。他说:那个时候,我心中曾充满了阳光。
然而,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的偶然,可他却没有正确的去面对。在监狱中,他结识了牢友岑昆,而且成了“巴实”的朋友。他出狱不久,“巴实”朋友岑昆也出狱了,伙同他一起抢劫作案的黄兆也很快出狱。“难兄难弟”相逢,把酒言欢的同时,规划出路。韦阿跳叹息说,想做生意,可没本钱。看着落寞的韦阿跳,岑昆、黄兆提议搞点本钱。
其时,岑昆、黄兆出狱后就已重新作案,只是想拉韦阿跳入伙。经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,本可以老实干农活或者重走打工路的韦阿跳,却又迈出了可耻的一步。原本想整点钱在县城摆个摊子的他,没有收住犯罪的脚步。
韦阿跳入伙后,岑昆、黄兆犯罪集团逐步壮大,发展到30余人,他们时分时合,频繁作案,在兴义市、安龙县等地大肆盗窃摩托车,入室盗窃、抢劫、抢夺,两年时间,查实作案多达230多起,涉案金额数十万元。其中,韦阿跳参与作案10余起。2004年3月,这个团伙被安龙县公安局城东派出所一网打尽。笔者作为当时办理此案的侦查员之一,感觉这个团伙的作案频率实在太疯狂,有个时候一晚上作案4-5起。
最终,人民法院判处岑昆无期徒刑,判处黄兆有期徒刑18年,韦阿跳再获七年有期徒刑。
子死妻离 踏上贩卖毒品的道路
在贵州省沙子哨监狱,面对将要渡过的2000多个难熬日子,他再次后悔了。按他的话说:坐牢坐怕了。他决定认真改造,早日出狱,再也不做违法犯罪的事。
他确实做到了,像前次一样,他被减刑于2010年释放。他回家看了一眼老人,就头也不回地往昆明市赶去。在建筑工地上,他吃苦卖力,深得工友和工地老板的喜爱。同时,也获得了一同做工的云南姑娘的芳心,不久,在云南举行了简单的婚礼,生育了儿子。
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,韦阿跳内心充满了幸福感。心想自己曾经走过的路,觉得自己荒废了太多的人生。为了孩子的奶粉、尿布,他起早贪黑,更加勤奋。
天有不测风云,韦阿跳活蹦乱跳的2岁孩子突得疾病医治无效。他的天一下塌了。他说:两次坐牢我都没有这么伤心和消沉过。不吃不喝两天后,他把孩子的夭折归结给妻子照顾不力,拿走为数不多的积蓄丢下家愤然回到安龙。
之后,他和一帮野赌老乡混在一起,输光了钱后,他同老乡商量:卖海洛因来钱快,云南我有熟人,可以搞到,买来后大家联系销售。通过电话联系在云南认识的朋友程涌,在利益的诱惑下,程涌同意出钱购买,所得利润平分。2013年7月,第一担“生意”100克海洛因运到安龙县成功销售,获得了对本利益。但边挥霍边出售,卖完也用得所剩无几,第二担“生意”仅剩50克本钱,他们从云南购买50克海洛因运到安龙县销售完后,同样大肆挥霍,最后只剩下到昆明的路费。
怎么办,韦阿跳提议“黑吃黑”搞海洛因。8月12日,二人到昆明市后,找来一个帮手,策划好“黑吃黑”方案后即联系原来的供货方,慌称购买100克海洛因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因为有了前面的交易,对方未设防,8月13日晚,在昆明市一旅社,韦阿跳接过海洛因后,拿着冲出旅社,消失在人流中。与程涌回合后,叫来前两次租用的私家车连夜向安龙县进发。然而,在汕昆高速安龙收费站,一张大网早也等候。
落网后的韦阿跳较为配合,他似乎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,但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,正所谓“莫伸手,伸手即被擒”。
等待韦阿跳的自然是法律应有的制裁,但是从韦阿跳39年的人生经历来看,我们应当深思:人生路坎坎坷坷,也许多灾多难,没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,要在法律原则下,踏踏实实规规整整走好每一步,才会赢得幸福的人生,藐视法律的人最终将葬送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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