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6月份时,我因为眼睛患麦粒肿,第二次走进市区一家医院的眼科病房,接受麦粒肿切除手术。说来也够倒霉的,今年4月份时才去该院做的麦粒肿切除手术,没多久又如雨后春笋般的疯长了起来,让我不得不再度光临该院。
就在我坐在医院过道的长凳上焦虑的等待手术的那段时间里,一位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男青年急匆匆的走进了眼科病房就诊处。经过医师一番仔细的检查后,发现他的右眼对光已无任何反应。凭医师的临床经验,明确告诉他这样的病情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。但那位男青年略显忧郁的眸子里,再次射出了恳求的目光,希望医师能够再给他想想办法。
接下来医师又给他作了耐心细致的分析。如果硬要手术的话,不但手术费用昂贵,而且手术后也不会有什么效果,……。那位男青年不再说话。此时,我似乎感觉到时间如凝固了一般。
那位男青年在医院的过道上郁闷的徘徊了一会儿后,便带着一丝悲戚的容颜离开了医院。
就在他的背影即将消逝进入电梯的那一瞬间,他还是极其眷恋的回头看了一眼。我的视线此时也恰好定格在了他那万般无奈的脸庞上,一种恻隐之心油然而生。才二十多岁就被病魔残酷的剥夺了一只眼睛,多可怜啊!在今后漫长的人生长河中,他都只能凭一只眼睛坦然的面对生活。
待那位男青年离开后,我先前焦虑的情绪似乎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,一下子好了起来,与病魔作斗争的那种信心和勇气顿时增添了许多。按照医师的说法,做麦粒肿切除这样的手术,不就是一种小手术吗?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吗?
不过,在此之前我的心情的确是非常糟糕的。短短半年之内就两次去医院做这样的手术,我的心情可是烦透了。我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肆无忌惮的对着我的心灵仍痛苦的卵石。由于是局部麻醉,第一次手术时的那种痛苦,仿佛已经在我的记忆中镶了金边。坐在医院过道的长凳上,我如坐针毯,情绪低落得像一棵衰败的草。
也许是情绪变好的缘故,再加之当天给我做手术的是一位年轻的医师,边手术边和我聊天。不知不觉手术便结束了,而且当天的手术也非常的成功。
当我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医院时,先前那位男青年脸上露出的那一丝悲戚,再度浮现在我的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