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里庙山脚下的一周大约0.5平方公里地方就是圃头。它的来历是这小小的弹丸之地,在解放前有一道丈多高的青石围墙围着。建造这圃时有两道城门,城门为一楼一底两层,圃的大门上方嵌有一块石刻大匾额,建在圃东的门叫“修文门”,圃西北的叫“习武门”,我记事时还记得这两门完好。东门里住着革里小学贺发斌老师,西北门是磨舍大队的彭维祥老先生在里面打铁(打造一些简单的生产工具:锄头、镰刀、斧头等)。圃的围墙大概还有80%是完好的。圃里有国家单位两个,即革里学校和革里供销社。农民住户有洪氏、钟氏、徐氏、刘氏等十几户人家。革里集市的中心就在这圃里。
革里集市原叫猴场(幺场),这里虽小,但这里有一个供销社和彭铁匠的打铁铺,这里每逢赶场天,生意兴隆,市场繁荣。革里相邻云南省的五乐、龙潭、箐脚、坪寨、上(中、下)扯紮(音:za)古敢及乌沙周边的客商都要来这里交易。交易摊点上到革里学校,下至花桥,集贸市场一直沿袭到今天。
说起花桥与圃头,有一段鲜为人知离奇故事。
话说十一世纪期间,在革里南洞寨有一黄氏大户,在革里周边权力显赫,官衔为马目(従八位下),名圣堂。听老辈人说在这边陲小寨,他进(出)门要举行打礼炮(铁炮)仪式,每天有7乘轿子在外办事(相当于现在的7辆轿车),管辖方圆约六十里地。是时,他家就是称霸一方的诸侯,规矩严明。无论谁途经南洞,一里之间不得骑马坐轿从他家门口过。即男宾要下马,女宾要下轿。
一天,一有钱的花姓公子从云南游学(旅游)途经南洞,硬是骑着马大摇大摆地从他家门前过,家丁通报圣堂后,圣堂便令家丁痛打花公子一顿。因为花氏也并非等闲之辈,花公子回家后同长老如此这般哭诉了一番。花氏长老听罢计上心头,这事得从长计议,据说费了一番苦心想出了报复黄圣堂策略。请了一先生做媒以被打之子过继给圣堂做干儿子,买上礼品前来谢罪陪不是。日久两家关系甚好,就假心假意恭维圣堂家如此发达,大概是祖上显灵才这样兴盛。一来二去,花氏就出银子请了一风水先生为圣堂看祖茔,瞧阳宅。看罢,先生就道出黄氏的发迹。说:祖茔埋葬于犀牛山上,如同黄氏老祖人骑在犀牛背上,但这犀牛没有打牛鼻,还不依顺,要是打上牛鼻那就依顺多了。门前的小山如同黄氏的一枚打印,但没有印盒还不牢靠,要是做一个印盒装起来,就稳妥了。黄圣堂听候还假装无钱做这些事。花老先生看出圣堂心思,就满口承诺出银子来帮助完善这两件事。圣堂哪里知道这是花老先生在算计他。
说定后,就由花氏出银子,黄氏出劳力,在南洞与革里之间的小河上建造了一座石拱桥,建好后名曰:花桥。花桥一直是连接革里通往南洞、磨舍乃至云南的一主要通道,现已损毁。同样花费人力物力建造围墙把革里小山团团的围起来,围墙之内称为“圃头”。
这就是革里花桥和圃头的来历。
圃头围墙约有丈多两丈高,厚两尺多。围墙在一定的距离间留有枪眼和观察孔。一道围墙把小山围得严严实实,易守难攻。
现在依然还有一小段古围墙的残骸,在过些年可能连着段遗迹也没有了。要是中国大地不发动文化大革命,没有那时的群众革命运动,这圃留着多好啊!
特注:文中提及的迷信活动纯属过去的故事,无史料记载,诸君切可莫信。附花桥和圃头围墙遗址照片一张。文中如有失误之处,请同乡好友,有识之士赐教。
(温绍杰 报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