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转】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09物理本"龙仕绪"杀人案
2011年06月18日 星期六 18:18 转载自 229708005 最终编辑 229708005
2011年6月16日凌晨3时50分左右,在贵州省兴义市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学生寝室发生了一起杀人案,这也是即2004年在云大宿舍连杀四人引发了轰动全国的“马加爵事件”之后又一起高校寝室杀人案,杀人者龙仕绪现在还在逃之中,被害者郝进于当日早上抢救无效死亡,还有另一被害者韦成还在医治中,该事件在该校也引起强烈的轰动,现在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调查之中,学校方面也在积极开战应对工作,笔者从腾讯网用户http://916069084.qzone.qq.com处转载其同学的回忆录,供读者了解事实。
兴义民族师范学院09物理本"龙仕绪"杀人回忆录
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,我是兴义师范学院物理系09级本科班的学生,昨天晚上3点50分左右,在这个学校的2单元楼307寝室发生了一件杀人案件,我们从前的同学“龙仕绪”因心理压力过大,把我们的另两个同学用极端的方法杀害,致使一个叫“郝进”的同学在抢救过程中死亡,还有一个叫“韦成”的重伤。郝进因脖子上被花开一个大口并大量流血而死,气管和食管被割破,身上全部是血,场面极端恐怖。韦成脸被划开,伤口很深很长,并且从口部划开,额头上有一道平直的伤痕,也很深,可以看到颅骨。背上右肩有两道很长的伤痕,胸前也有一道很长的刀伤,全身是血,样子相当吓人,比恐怖片里的场景更可怕。
当时他们同一个寝室的另一个室友李明飞回忆,当时他正在熟睡,听到一声大叫后惊醒,看到龙仕绪抱着韦成,以为韦成是不小心从上铺摔下来了,龙仕绪看到去抱他起来,但是韦成一下子就跑出寝室。李明飞觉得很奇怪,就问:“小龙,你他妈大半夜的搞廊子?”那个杀人魔王龙仕绪居然说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然后就冲出寝室,据现在分析,肯定是追杀韦成去了。后来郝进突然从床上站起来,当时停电,李明飞他没有看清楚,很疑惑。
这时,我们寝室后面中医院修大楼的灯一晃而过,李明飞像看到鬼一样,郝静从脖子那里流出了很多很多的像水一样的东西。出大事了,李明飞知道,郝进的脖子被人划开了。
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李明飞义无反顾的冲上同一幢楼的4层和5层,那里有他的同学们。他叫醒了所有的同一幢楼的同学,说:“出大事了,快起,出大事了啊!!!”我当时还在熟睡中,起来时,好多人已起床了。因为曾经有其他系的人冲寝室过,我以为还是这事,没太在意,出寝室看见我旁边寝室的室友吴宇(我在508,他在506),就问:“怎么啦,什么事啊?”他没说话,只是快速的回寝室,我跟过去,看见他在穿裤子,又问:“是不是又有人冲寝室了?”他说不是,是郝进被杀了。我当时慌了,心想,昨天还看他在认真复习理论力学,现在怎么?
马上,我也就冲下楼去,看见他们都下楼去了,赶紧追上去,一看,郝进的脖子被人划开了,那血啊,在不住的流。眼睛,翻得极端吓人,只有胸口的起伏,说明他仍然活着。
后来,我又回寝室拿上手电筒,赶上去,刚到校门口,就看到马关爱扶着韦成,旁边几个我的同学在叫出租车,看没有,胡年强就说:“送中医院!快!”然后,就扶着韦成他去学校下面不远的“中医院”(这个医院医疗水平不好,平时没有多少病人,医生人数也不多,在晚上更少了,只有几个医生而已)。
看着韦成身上的伤,当时我就傻了:这个还是平时活拨乱跳的那个韦成吗?他的嘴巴上到耳朵的左脸块,有一道很明显的刀伤,从嘴巴到耳朵,很深,几乎可以肯定,只要翻开,就可以看到藏在脸里面的牙齿了。额头上还有一刀,也是很深很长。当时我离他有1.5米的距离,那额头里的骨头,是可以看得的。背后左肩两刀,胸口一刀,都不是很深,但是很长。全身是血,看来有一些已经干了。
看到他们上去了,当时吓晕的我,回个神来,马上跟过去。去了中医院后,看到好多同班同学,上去问了景思念,现在怎么样了。他说:“郝进在里面,,护士说,如果刀再割歪一点,碰到大动脉,就死了啊。”听到这话,心想,看来郝进有希望了。
突然走来两个警察,问:“你们哪个是和他们同寝室的?”这时陈海卫跨出来,说:“我和他们同寝室的,我还在睡觉,就有人推我,睁开眼,看到郝进指到他的脖子,我当时看到他的脖子出血,我······”警察突然说:“出这么个大事,你咋个没听到一点响动,你说!”这时陈海卫很着急,就说:“我怎么知道,当时我就看他推我,然后······”然后什么,他们打架,你一点都听不到?你说!“警察打断说。这时,景思念圆场说:”他们寝室的那个李明飞可能知道得多,是他喊我们的。“然后,我看见潘建华歪歪倒倒的,一步一步的向楼下走去,就上去问他,你还好吧。他说:”哎哟,我头晕很!“平时,他就一活宝,总能给我们带来快乐,今天他也,哎,事事无常啊!我看他下去,心情也郁闷,也就跟着下去了。
中医院的急救科大楼右侧,有一木凳,杨坤、任芳华他们几个在,我和潘建华走过去,也坐下,听见杨坤说:“他要找也先找你们块块大的,就比如你任芳华,把块块大的搞了,块块小的他还担心廊子哦。”任芳华说:”哪点哦,先搞小的,他干不动大的,当然只有干小的。“这时,来了一些人,有一个不是我们班的,但是和韦成玩得好,他叫什么我忘了,他也是物理系,是08级电子班的,马上要毕业了。他说:”啊个龙仕绪是不是你们班的?“杨坤说:”呃,他们一个寝室的嘛,晓得咋个不在哦。”他说:“哦。”这时,我们班的指导员王菊来了,她一来就问:“怎么样了?”任芳华站起来说:“一个在上面,一个在那面五官科。”王菊说:“哦,那这个事情是廊子回事啊?”大家一个看一个,没人回答。
这时,那个08级的说:”我晓得一些。韦成跑来我的寝室,我们寝室没关门,他就直接跑到我的床前喊我,我当时没听出他的声音,感觉不像,后来一看,确实是他,就问他咋个回事,他就说,有人要杀他,我问他那个,他说是龙仕绪,后来我想看他伤得老火不,就准备去开灯,他说不要开,赶紧报警!我就报噢警。听到有人喊,我就看,看到是你们班的人,我就说,你们班来人哦,我赶紧送你去医院。然后就出来,和你们班人来这里哦。”
听到这里,我慌了,难道是龙仕绪干的,他这个人平时也可以的嘛,和他开玩笑啊,和他聊天啊,和他出去玩啊都觉得他很正常吗嘛,有一次我第三册的光学物理实验书不见了,他都说帮我找退学的陈然平的给我,我想,不应该是他吧?看看其他人的表情,一脸茫然,看来和我是同一种想法。可事实,他终究是事实,就算你不相信,不认同,你也不可能改变这种事实!
后来王菊听后,一言不发,默默的往急救室的二楼走去!
我们大家看着,也不由自主的向上面走去。到上面后,看到刘天梅——物理系的党支部书记也来了,她就坐在郝进房间前面的那个凳子上,我记得清楚,她坐从左数的第二个位置上。她说:“王菊,你通知他们家长没。”王菊说:“通知了,就是韦成家的号码不对,打去是另一个人接。”刘天梅说:“不管怎么样,要尽量通知他们家长来。”然后,就问了他旁边的我的同学刘应贵,说:“那一个是不是韦成啊,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应贵说:“在那边五官科,也很老火。”
我听听后,发现自己还没去看过韦成,于是,赶紧跑去了五官科。一个层一个层的找,在第四层,我看见了我的同学们站在右手边第一个房间的前面无助的站着。于是,我知道了,韦成,他,就在里面。当我走过去时,突然发现,我不敢走过去了,我怕我的眼睛遇见最恐惧的伤痕,遇见最懦弱的血液。我没有去看他一眼,甚至没有走到那房间前,我把我的脚步停在同学的前面,只是胆怯的问了句:“止血没有?”王腾江说:“没有,还在流。”于是,有默默的寂静起来了。
现在想一想,当时的寂静好恐怖啊,可是当时我尽然没有感觉出这种恐惧,而是被另一个恐惧——谋杀同学,占据了全部!这才是真正的恐惧!!!等了一会儿,刘天梅党支部书记来了,她一来就说:“你们都做一会儿吧,别在那儿站着了!”等他说玩,我们才发现,原来我们一直站着。
当我们一个个坐下后,我看见她走过去看了看房间内的韦成,然后又走过来,坐在杨德赟的右手边,她已坐在最右边了。她坐下,就问我们:“他们是住2单元多少房间的啊?”王腾江说:“2单元307寝室的。”然后她又问:“他们寝室是有几个人啊?除了韦成、郝进,还有那些啊?”这时,王腾江要说,李华抢着说:“5个······”王腾江接着说:“是5个,韦成、郝进,还有李明飞、龙仕绪,还有陈海卫。”“是的,还有李明飞和陈海卫。”李华又说。这时,旁边的几个人也包括我说:“嗯,还有李明飞、陈海卫和龙仕绪。”“哦,那他们有人在这没有?”
刘书记又问:“没有,刚才李明飞在这儿,刚下去不久,去了验血室,”李华说。“那你们有人知道韦成家的电话号码?”她又问?“没有,”大家都说没有。然后李华说:“可能他手机里有,我回去看看。”接着迅速想要下楼,刘喊道:“你去那里,千万不要破坏现场。还有,有警察的话就让警察带你去。”然后他就飞速下楼了。
医生出来了,刘天梅书记问:“医生,他怎么样了?”医生说“很严重,要着动手术。”刘天梅书记说:“不管怎么样,你先做着,救人要紧,需要钱的话,学校这边会安排的。”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,她接了电话,说:“哦,哦,我马上来。”于是对我们说:“你们来一些人和我去,这儿留几个人。”于是我和王腾江还有杨德赟留下来,其他几个都去了。当她要下楼时,突然她又回来,说:“对了,你们这儿有手机没?”王腾江说没话费了,我说我没带,杨德赟说他也没带。于是她把她的手机递过来,说:“你们拿着,有事的话,就打王菊的电话。”然后又问:“你们知道王老师的电话不。”我们没回话,她说:“是6148,短号,记得有事打电话来。”然后就匆忙地下楼了。
等她走后,我们三人就坐下了。杨德赟说:“这事大了。”我心绪不宁的想着,这事太大了!没过几分钟,班长闵忠洋来了,拿着一张纸,上来就问:“医生,这化验报告单来了。”医生没说话,拿着报告单就进去了。于是闵中洋走过来坐下,把头埋在了膝盖上。刚过去的医生,一会儿就过来了。走进办公室,拿着有线电话,拨了号码,等一会儿就说:“现在血不多了,就500毫升啊。······哦,哦,好的。”然后挂上电话,走进了韦成在的房间里。看着他进去,我心想,怎么回事?便伸头看了看房间里。
这是,我看见马关爱,按着韦成脸上伤口的纱布上,那血啊,一滴一滴的往下流。稍微转移下视角,看到了韦成的眼睛,是那么的无神,虽然,它还在动着。如果是我被人杀成这样,而且还是我的同窗,我会是什么感觉?是难过,是悲伤,是痛恨,是绝望。更或许,是对生存的怀疑。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,看着护士进进出出的,一会儿不到,医生又出来了,走进办公室里,又打了电话,说:“人手不够,你赶紧来,这个人气管都断了,我一个人应付不来······好的,好的,快点啊!”我紧紧的听着,感觉天上像打雷一样,嗡嗡作响。可天上,阴晴得,像白昼,更像黑夜。看来,已经要天明了。
后来,我口渴了,下楼来找点水喝。刚走到急救室的门口,看到潘建华手里拿着一瓶水和几个人在那凳子上坐着。我走过去,拿了一下他手上的水,他看看我,放开手,我就开开瓶盖,喝了一点水。然后,就又放回到他手里去了。我们都知道,他很晕血,可今天就只能成为他最痛苦的晕血日。人生是短暂的,我们在短暂生命里漫长的饱受着——也许是痛苦,也许是迷茫。我抬了抬头,看着天,亮了,也昏了。想一想,郝进他虽然孤僻,可也不至于用死来惩罚吧!韦成更是一个阳光的青年,虽然花心,虽然爱玩,可也不至于用命来买单吧!生命给我们的不只是一个个体,还有他们他们他们,他们中总是带着爱的祝福,希望这个个体幸福的,快乐的,美丽的,满足的活着,并且至少活到看不见他们为止。可是生命,难道你只是贱,只是可耻,只是无聊,只是这个姓龙用刀就能够践踏的吗?老天,你回答一下。
天亮了,带着郁闷的心,迈着沉重的步子,想着这是不是梦,念着昨天还在复习的你,我来了吗,我来了,我好想再看一看你的脸。我上楼了,是不是我到了,是的我到了,我在门口看了你一眼,你的眼睛望着天花板,好绝望啊,是不是墙壁上有天堂,你看到了天使,只是你还不想死,也许,这就是你绝望的原因!
景思念拍了我的肩膀一下,于是,我回过神来,看到刘天梅书记在,黄体音主任在,李川副主任在,他们仨都在!
他们说:“韦成不行了,快!”于是大家快速的上到三楼,谁也不知道怎么办。不一会儿,我们班的7、8个同学抬着韦成上来,就近了真的急救室!后来,好几个同学看不下去了,都走下楼,我也跟了下去。下到急救楼门口,,看见我们班的好几个同学和王菊指导员。一会儿,08级的来了一些,王菊指导员人我们回去上课,说08级的先看到再说。好吧,我们回来吧,上课了。
想到这么都,课的内容我一点也记不得了,只记得黄体音拿着一大叠的一百元,好像在说什么,又好像没有说什么,就像是不是刘天梅到底发过话没有,也不太记得了。
后来,上毛概课,那个李校长说:“他们中叫郝进的经治疗无效死亡,另一个刚脱离危险。”突然,眼前像火花一闪而过,只是电影里的情节,今天,他成了我的电影。
想想昨天,就好像做梦一样,王菊指导员来了,刘天梅党支部书记来了,黄体音主任来了,李川副主任也一瘸一拐的来了,他们都是物理系的,他们都带着关心来的,当我再一次和他们走上急救楼上,再一次和他们聊天后,只有一个人的话,我还深深的记得,那就是活宝潘建华说的:“我们09物理本科班太缺少老师的爱了!”
是的,我们缺少的有爱,但是我们更缺少你们对我们的尊重,想一想这两年,我们被你们当做实验品来看待,什么想法都是针对我们班的,你们说:“他们,就得像对待高中生一样,这样才有可能出现研究生。”然后,就给我们加课,学校规定一个星期最多26节课,可是,他妈的“帮”我们加到38-44节课,这样还不行,深怕我们晚上不学了,还硬要我们每天7点半来教室看书,看到十点十分,不来的打考勤,旷课。有这样压迫学生的,但是,真他妈没见过有这样压迫大学生的。
什么是大学生,我不知道,但是什么是人,我知道。一个被在家在学校被操办的人,将来必被社会、必被奸人用来“操办”,这样的人,一定是个失败的人,不管他(她)老爹老师把他(她)操办成什么样的人,早晚,女的被“操”,男的被“办”。兴义,昨天下了好多次大雨,闪电把好多大树和电线击断。是的,老天爷发怒了,为了郝进,为了韦成,他要淋死龙仕绪这个杂种!和兴义民族师范学院物理系的狗屎制度!
笔者在这里不作任何评论,但不管谁说的有理,这难道不是现代高等学校管理上的问题?(来源:百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