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母
思 母
晚上起来——
独自“忧荡”在校园,忽然
我借助淡淡的月色,发现
叶子上布满鱼目似的露珠,我说:
不!这是我的泪眼,这是
我思念我母亲的泪眼
我又拖着冷清、伤感的步子,它似乎
沉重同称象的砣,我一步一个印痕地往前移
恰巧,一片残缺、忧伤的枯叶从不知名的瘦削了的老树上
无奈地飘落下来
我把它拾起来,顿时,感觉
它身上凉冰冰,我的心也跟着凉冰冰
我再把它往眼圈投送些,发现
它残缺的躯体上模糊地印着粗大的筋骨,我说:
不!这是我老母的筋骨,这是
我母亲用生命作代价换来的筋骨
此时,我的心是凉的、我母亲的心也是凉的
但,她因日日躬着背、夜夜弯着腰
她,早已淡忘了自己的心是冰凉的
啊!我在寂静的月下张开鲨鱼大的嘴
但,那悲壮的哀叫却没从我口中喷出
——我怕惊醒其他老师的幽梦
但,我觉得,我相信:
月色下那边一定是我老母还在忙碌的身影
但愿,此时
我的老母听到我的咆哮
(文/宝来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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